林氏摇摇头:“好像连人都没见到。”宁国公分析道:“摄政王性子虽然冷清,但极为护短,摄政王那边,不用想了。”他一脸冷静,郑重其事道:“重点还是放在沈氏身上。”林氏眼眸暗了暗:“妾知晓了。”~漱玉苑内,医师正在给乌姨娘诊脉。“敢问姨娘,每个月葵水是什么时候?”乌姨娘老实回答:“每月二十八号,很是准时。”医师把完脉,开了些滋补的药材:“葵水和孕相的脉象相似,都是滑脉,有些像是孕脉,但还不能确认。如果二十八号没来,我再来号一次。”今日已经是二十五号,再隔三天,就能判断是否怀上了。这几天,乌姨娘很是忐忑,吃不好睡不好,医师也是她请求少夫人给请的。宁国公实在是恶心,而且干这事的时候提心吊胆的,跟她想象中的男女之情完全不同。她不想再来一次了,她的身体好,屁股也大,母亲说了,她这种身材极易受孕,这几天又有些反胃,菩萨保佑,一定要一次怀上。送走医师,天刚黑,宁泽翰又来了。宁国公要他来巩固感情,为下一次做准备。“乌姨娘怎么也在这里?”沈清扬笑道:“乌姨娘过来陪我说话。”宁泽翰担心乌姨娘说些有的没的,一个眼神,乌姨娘赶紧告辞走了。“到雅澜居坐坐?”宁泽翰道:“本世子新得了一副名画,请你过去鉴赏鉴赏。”沈清扬低头:“多谢世子。”晨曦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,这个烂根的玩意儿,天黑了叫少夫人过去,定不是好事......“少夫人,您不是头痛吗?”“没事儿,就是去坐一会儿,我也歇了一天了,正好走动走动。”沈清扬温声安慰着晨曦,她还没来得起身,就见怜月忽然跌跌撞撞冲进来,一边跑一边嚷:“少夫人,不好了!”看到宁泽翰的一瞬,怜月赶紧收声,想要退出去。宁泽翰忽然出声阻止:“站住!有什么是本世子听不得的?!”“什么事,这么没规矩?”沈清扬训人的时候,声音也是柔柔的,好似从来都不会发脾气一样。怜月瞅了宁泽翰一看,不敢开口。宁泽翰斜眼看着怜月:“有什么说不得的?清扬,难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本世子?”沈清扬脸上出现一丝惶恐,生怕被误会:“怎么会呢?怜月,你快说,什么事?”怜月又瞅了宁泽翰一眼,才低着头:“尚书府那边不知道听谁说、说......”怜月说了半天,都没说出来。宁泽翰训斥道:“说了什么,再吞吞吐吐,拖出去打死!”渣男又开始耀武阳萎了,动不动就要打死她的陪嫁丫鬟。沈清扬看着怜月:“快说,究竟是什么事,得罪了世子,我也救不了你。”怜月这才低着头道:“外面有人说世子是只软脚虾,硬不起来,根都烂掉了,还说宁国公府骗婚,夫人担心,派人来问是不是真的,要是是真的,尚书府那边马上派人来接小姐回去。”这可是你要说的。吓死你个烂根渣男。宁泽翰脸色一变,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与不自在,嘴上强硬地为自己辩解:“简直胡说八道!清扬,我什么样,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男人雄风被质疑,宁泽翰大怒:“究竟是谁传的,岂有此理!”沈清扬瞧了他一眼,忍住笑,劝慰道:“世子,先别慌,我马上回府为你澄清。”“行,你先回尚书府,我也去问问,这话究竟是谁传的?!”宁泽翰慌慌张张跑了,他要去找林氏商量该怎么办。看着宁泽翰落荒而逃的身影,沈清扬莞尔一笑。个软脚虾,跑得还快。~沈清扬坐上回沈府的马车,到达之后,她撩开帘子,却发现马车停在摄政王府。挽月:“少夫人,殿下有请。”沈清扬神色未变,将满头青丝披散,下了马车。她被带到了暖阁。刚走到门口,便听见一弦清冷的宫音。摄政王在弹琴。推开厚重的宫门,只见楚御凛坐于暖房正中,他的面前,放着一架雷击木斫制的伏羲琴。楚御凛垂着眼眸,眉梢带着一抹霜色,仿若积年未化的雪沫,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冷意。随着手中的动作,每一个音节准确无误地响起,冷清、矜贵、又风雅。孔雀又在开屏了。沈清扬光着脚踩在地上,没有发出一点声响,生怕打扰了他的雅致。楚御凛是一个很好的床伴,除了花样有些多,但看他长得实在是太帅,还是能忍耐的。一曲完毕,楚御凛抬起头,淡然道:“会不会?”沈清扬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会。”楚御凛:“坐过来,本王教你。”沈清扬:“......”我并不想学。但是摄政王要教,她也必须学。沈清扬莲步轻摇,缓缓走过去。楚御凛依然端坐琴边,并没有挪动身体的意思,只是轻轻往后仰了仰身体,露出怀中的位置。沈清扬扭捏了一下,坐到他怀里。楚御凛冷笑一声:“你倒是会找地方。”沈清扬:“......”你占着位置不走,我不坐这里坐哪里?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沈清扬挣扎着要起来,手刚撑起来,又被按了回去。“坐都坐了。”沈清扬坐了下来。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,像是一对相互依偎的情侣。只不过,楚御凛脊背挺拔如松,身体微微后仰,两人中间隔出了几根头发丝的距离,好似这真是一场正经的古琴教学。明明骨子里浪得要命,表面又装得一副清心寡欲。都睡了这么多次了,不知道还要装什么?但对方要演,沈清扬也乐得和他对戏。坐好之后,沈清扬伸出手,随意在古琴上拨弄了两下。不得章法,随意为之。楚御凛的视线落在那一双纤弱的柔夷上:“听说沈家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?”沈清扬:“听说摄政王殿下从来克己复礼不近女色?”沈清扬话音刚落,脖颈处出现一双大手,强行将人的下巴往上抬。耳边传来炽热的气息:“胆子越发大了,敢顶嘴了?”